寻以不雨,请立坛。师日:“毋用坛。暠人方丈栚,晏坐栛,即时大雨,民赖秋收。留三月,辞还。命圆镜、圆镒编辑覆釜山演经台所说歌偈数十万言,名日《遗教经》。(又有《湘山百问》一帙,虽经兵燹栜,犹存。)副墨栞流传,无不知湘山有圣僧在。一时禅林之盛,遂为楚南第一。
[译文]:不久,因为天不下雨,众人请求法师立祭台求雨。法师说:“不用祭台。”就走进寺里,平静地坐着。即刻下起了大雨,老百姓就靠这场雨,得到了秋收。众人留他在永州住了三个月,便告辞回湘山了。法师叫圆镜、圆镒两个徒弟编辑整理了法师在覆釜山演经台讲演的佛歌偈语数十万字,名叫《遗教经》。(另外还有《湘山百问》一套,虽然经过兵火之灾,还留下来了。)将它着墨刊印,流传开去,因此没一个不知道湘山寺有一个圣僧。一时间,湘山佛寺的兴旺,成了楚南(湖北、湖南)第一寺院。
咸通八年栙丁亥二月初八日辰时,师无疾,忽谓圆镜、圆镒与众曰:“无色界天栚请吾说法,吾将行矣。暠镜等启曰:“师寿无量,行且安之。暠师曰:“汝不闻现足双林化熊耳栛! 我独久视栜乎?暠众闻涕泣如雨。师日:“这副皮囊,如蝉脱壳,主人常在,无去无来,各息其心,不劳悲泣。偈曰:‘无量寿身无生死,出入娑婆栞如梦里。报体成坏性常存,分身普应诸天地。学人不会有相诤,寻其诤者栟阿谁语。止这语便是法身。大道见前非别处,千经万论无量说。无量能吞广长舌,迷性永刦栠堕沉沦。悟者刹那即超越,当时生者谁受生? 今日灭者谁受灭? 但求生灭合还开。求道求佛心迥绝,不从求得主人晖栢。主人通达则玄机栣,解此玄机是真实,超凡越圣且如斯。”偈毕,伽跌默坐。
[译文]:成通八年(公元867年)二月初八日辰时,法师没有病,忽然对圆镜、圆镒等人说:“无色界天请我去说佛法,我就要走了。”圆镜等人开口说:“师父的高寿是无法计算的,你暂且安心吧。”法师说: “你们没有听说过佛祖在双林逝世变化成熊的故事吗? 难道我一人能永不衰老吗?”大家一听都泪如雨下地哭起来。法师说:“我这副皮袋,就象寒蝉脱壳,主人(灵魂)是常在的,没有去也没有来,各人停止各人的想法吧,不必劳动大家悲伤哭泣了。偈语说:‘无量寿佛身体是没有生死之分的,它出入在娑婆世界,能忍受一切苦毒及烦恼,就如同在梦里一般。回报说身体已经坏了,可生命却长期存在的。将身体和生命分开来应付那天地万物,学习别人学不会,就有互相争夺的事出现。要去寻找那争夺相斗的人又是找哪个呢? 哪个讲到这些话不讲了,他便是佛的真身了。正道看看前边不是别的地方,原是千种经典,万种理论的‘无量暞之说啊。‘无量暞它能发表又多又长的言论,如果执迷不悟就会堕入无穷无尽的死亡中去了。能够醒悟的人,刹那间就可以超越死亡。当时谁能生的谁就去接受生存,今日谁该灭亡的就会受到灭亡。只是希望那生和死有合又有分,那求道求佛的心就能远远地断绝了。不追随别人去追求得到主人的光彩,只要 (主)人明白就是深奥玄妙的义理,懂得这深奥玄妙的义理的乃是真实的东西,超过普通人超越圣人都是这个道理。法师念完偈语,就叠腿而坐,默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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